阮允棠脸上的柔弱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沉静。“酥酥,
”她低声吩咐:“世子爷如此为我着想,我定不能通过郡主,
将‘锦绣阁’里所有的核心匠人,尤其是那位擅苏绣的姜师傅,还有掌总账的王先生给换走,
也定不能把这些都秘密调往我们在西城的另一处产业‘云裳坊’。我身为大少爷我的夫人,
定不能只给世子留一个空架子,酥酥你可明白?”酥酥眼睛一亮,
立刻领会其中关窍:“姑娘,我明白的。”许久,没有刺痛而来。阮允棠知道,这招妥了。
酥酥悄悄寻了机会出府,将阮允棠的话原封不动地带给了楚云舒。楚云舒听罢,
英气的眉毛微微蹙起:“她当时……便是这般与你说的?一字不差?”酥酥用力点头:“是,
郡主。姑娘就是这般吩咐的。”“她这样说时,神色如何?可还有之前那种身不由己的剧痛,
或是言行古怪之处?”楚云舒追问,眼神锐利。酥酥仔细回想,肯定地摇头:“没有,
姑娘说这话时很清醒,眼神也很清亮,没有痛楚,也没有被强迫说怪话的样子。
”楚云舒眸光微闪,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了两下,
随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:“本郡主知道了。你回去吧,告诉她,事情……我会办妥。
”酥酥心下大定,连忙行礼告退。阮允棠等着酥酥回来,
在经过马厩的那条小径时忽然停下了。马厩前围了几个人,宋清雪正蹙着眉,
拿着绢帕掩着口鼻,一脸嫌恶。
她身旁的管事婆子正指着沈宴的鼻子厉声斥骂:“没眼力见的东西,惊了宋姨娘的猫,
吓掉了姨娘亲手做的点心,你几条贱命赔得起?果然是下贱胚子,只配跟这些畜生待在一处。
”沈宴垂着头,看不清表情,只紧握的双拳和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隐忍的怒意。
两个小厮拿着鞭子,似乎正要上前行刑。“住手。”阮允棠话一出口就愣住了。
她竟如此冲动。宋清雪闻声转过头,见到是她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
随即化为更浓的讥诮:“长嫂?真是稀客。怎么,您如今连马厩的事也要管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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