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屈辱。但使团经过之处,沿途的汉军士卒甲胄鲜明,军容整肃,
默默地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,压抑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。整个长安,就像一张被拉满的弓,
安静,却充满了即将爆发的恐怖力量。次日,宣室殿朝会。
当匈奴使团踏入这座代表着大汉威严的殿堂时,
一股浓烈的、混杂着牛羊膻味和血腥气的味道,冲撞着殿内庄严肃穆的氛围。
“匈奴左谷蠡王,参见大汉皇帝。”左谷蠡王站在大殿中央,仅仅是微微颔首,
连腰都懒得弯一下。他的声音沙哑而傲慢,汉语说得生硬,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。
“单于派我来,看看你们大汉。听说你们这里遭了蝗灾,不知子民们是否还有饭吃?
若是不够,草原上的牛羊,倒是可以卖给你们一些。”“放肆!”一名御史当即出列怒斥,
“区区蛮夷,面见天子,安敢不跪!”左谷蠡王闻言,竟放声大笑起来,笑声在殿中回荡,
刺耳无比:“我匈奴的勇士,只跪天神,跪单于!不跪手下败将的后人!”“你!
”公孙弘等一众儒臣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涨成了猪肝色。这已经不是羞辱,
这是在刨大汉的祖坟!高祖白登之围,是所有汉人心中永远的痛!“锵!
”霍去病腰间的佩剑,已然出鞘半寸,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。他死死盯着左谷蠡E王,
那眼神恨不得当场将他生吞活剥。卫青一把按住了他的手,对他微微摇头。御座之上,
刘彻的面容隐藏在冠冕的阴影之下,看不清表情。但他那紧握着龙椅扶手,
指节寸寸泛白的手,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滔天怒火。杀了他。
这个念头在刘彻的脑海中疯狂叫嚣。但他不能。大汉需要时间。他的新算学需要时间去推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