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乱擦干身子,穿上衣服。布料贴着皮肤的凉意,让她打了个寒颤。此时,低头一看,
瓷砖缝里暗红的酒渍,像一朵朵烂透的花。怎么冲都冲不掉,死死提醒着她昨晚的狼狈。
沈知鸢浑身没力气,还是硬撑着走到床头柜前,抓起包和手机就想走。刚一转身,
夹在手机下面的纸条被吹了起来。上面是裴砚辞写的字,字写得歪歪扭扭,看得她眼睛发疼。
她咬着牙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包里。打开房门,阳光猛地照过来,沈知鸢下意识抬手挡光。
指缝间,她看见走廊尽头,裴砚辞倚着消防通道的门点了支烟。听见动静,男人转过头,
晨光把他的下颌线照得又冷又硬,腕间的医用手表闪着熟悉的光。“我不放心,回来看看你。
”裴砚辞掐灭烟走近,声音低沉。沈知鸢盯着他的皮鞋尖,喉咙发紧:“我没事了,谢谢你。
”话还没说完,裴砚辞已经脱下外套,利落地披在她肩上:“外面风大。
”外套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薄荷味,宽大的衣摆正好遮住裙子上的污渍,
还有锁骨处的吻痕。两人往电梯走时,裴砚辞突然停下,盯着她泛红的耳尖说:“昨晚的事,
你要是不想提,就当没发生过。但你要是需要我负责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我不会躲。
”沈知鸢猛地抬头,看着他认真的态度。突然,电梯提示音响起,她听见自己心跳得飞快。
分别时,裴砚辞走进电梯,丢下一句“后会有期”。沈知鸢盯着关上的电梯门,
耳边还回响着那句“真爱或许在下个路口”。低头一看,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在阳光下反光,
冷得刺骨。这戒指她戴了整整一年,现在看着只觉得讽刺——守着一段假婚姻,
自己可真够傻的。突然,林见深和男人在沙发上纠缠的画面又冒出来。
沈知鸢难受得眼眶发热,手抖着一把扯下戒指。戒指落地的瞬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