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必杀你不殆。」他眼角猩红，
隐忍的情绪里夹带了一丝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醋意。「你放心，我一定如你所愿，
好好地嫁给太子，和他相敬如宾，和他亘古亘今。」我不屑地离开。穆戍在我身后，
并没有如他以为的那样欢喜。我身上莫名的熟悉感和无缘由的吃味都让他烦躁不堪。
出嫁当日，十里红妆，好生热闹。太子娶亲，世家之女出嫁，自是如此。依礼女儿出阁前，
阖家要一齐上香，禀明祖宗，今朝我嫁。穆戍也在冷着脸旁观礼。
爹娘领着我和宣姝在院里给祖宗敬香。明明宣姝才是他未过门的新妇，
他却忍不住一直盯着我看。轮到我和宣姝共同敬香的时候，穆戍突然变了脸色。他越过人群，
不顾一切冲过来拽住我的手。满院的人大惊失色，都不知他此举为何。他红着眼，
声音颤抖着问我:「你到底是谁？为什么和当年救我之人敬香时的握香习惯一样?！
「这么多年，我只见过她一人会这样握香，和所有人都不同。」
在山脚小屋养伤的时候恰逢乞巧节，我们一同敬香。愿有情人，天不负。
他问我为何握香姿势如此特别。我逗他说，世人皆类同，这是为了神明好分辨我的心愿。
「还有你绣团扇时的针脚，也和当年救我之人给我缝补衣物的针脚一样，习惯不可能骗人，
你，你才是那个救我的宣姑娘，是不是?」他落下泪来。我知道，他终是认出我了。
只是太晚了，太子的婚嫁马车已在门外。只是，我已经太累了。如果再重来一次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