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还说我叛国,我看他自己才是!”周围一片死寂。范音心生焦躁,随手一指一名士兵,
喝道:“速将夏明知下落告知于我,否则便由他开始,逐个处死!”被指士兵顿时泪流满面,
哀求:“夫人,将军待您如此深情,您怎能如此行事?”范音眸中寒光闪烁,
挥剑割断其咽喉。她怒斥:“人人皆言夏明知待我情深,可他曾险些害死我的阿安!
”“我曾告诫他,阿安此战若败,恐有性命之忧!可他只言将军有责,执意不让阿安!
”“这便是深情?分明是自私冷漠,无情无义!”我魂魄飘荡空中,痛苦阖目。阿安,阿安,
她心中只有阿安。她怎就看不见大齐的江山,看不见大齐的黎民?5因无法寻得我踪迹,
范音愤然屠戮众多士卒。其中既有久历沙场、铁骨铮铮的悍将,
亦有初涉兵戈、面庞尚显稚嫩的新兵,皆命丧敌军刀剑之下。然而,我已魂归九泉,
注定无法再现于她眼前。范音对此深感厌倦,于是提笔写下一封书信,直递其父,
诬我临战逃脱,不配为将。我预感此信一旦送出,我多年累积的声誉,必将顷刻间化为乌有!
心中痛楚无以复加,我不禁生出一种扭曲的期盼。终有一日,朝堂必会获知我亡故的消息。
终有一日,范音会知晓,她心心念念的“愿我死于战场”,已被她亲信的阿安残忍实现。
我倒想看看,当那一刻来临,她脸上会是何种神情?是畅快淋漓,还是痛彻心扉?信毕,
范安自她身后拥住她,柔声安抚:“莫急,我将领军赴京,与大齐议和。届时,
你便能与他相见。”范音依偎在他怀中,咬牙切齿道:“待那时,我要他那狗贼向我赔罪!
”她竟轻信这匈奴崽子之言!匈奴大捷,焉有议和之理?待范安踏入京都之日,
便是江山崩裂、血染江河之时!难道非要等到那一刻,她方会懊悔?
范安仍追问范音:“若能相见,你可愿舍弃夏明知,下嫁于我?”她眼神闪烁,
目光落于腕间我赠予的珠串之上,那是我亲制的定情信物。范安眼中掠过一抹阴霾,
故意失手打翻杯中凉茶,溅湿其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