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怀孕过三次,每一次都被他亲手打掉。季淮青原来也想要孩子,只是不想要我的吗?
我又一次出门打印离婚协议。一条很短的讯息亮了:“苏曼去了医院,在你母亲病房。
”我掉头冲去住院部。“老东西!要不是你女儿,季家少奶奶的位置早就是我的了!
”“那个贱人还敢打我?你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管子!”我冲进去,一把推开她:“苏曼!
你干什么!”苏曼看到我,挺起肚子,有恃无恐。“沈星若,看看你妈这活死人样,
不如我帮你,让她早点解脱?”没等我动作,一股大力将我撞开,季淮青一步上前护住苏曼。
“沈星若,你又发什么疯!”苏曼软倒在他怀里,哭哭啼啼:“淮青,她推我……肚子,
我的肚子好痛……”季淮青转头,对着我厉声喝道:“她怀着季家的种!你也敢动?
你妈拖了七年还不死?人不人鬼不鬼,就是替你这灾星还债!”他抱着哭泣的苏曼,
柔声哄着离开了。我腿一软,跌坐在地上。目光落在母亲床头的监护仪上。
上面的数字……不对!刚才苏曼推搡的时候,好像撞到了仪器!“医生!快来人!医生!
”我凄厉地喊着。抢救室的灯亮了很久,很久。“节哀。”又是这句话。爸,星阳,
现在连妈也走了。我真的只有一个人了。骨灰捧在手里,我没有哭。心空了,也就不会痛了。
我掏出手机,找到那个号码,拨了过去。“季先生,您之前说的话,还算数吗?
我想离开这里。”季凛川只说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在处理完母亲所有身后事的那天,
我最后一次回了季家。这个地方从来就不属于我。季淮青的主卧,
我只在他需要发泄的时候进去过。客房也是苏曼这种贵客住的。属于我的,
只有二楼阴暗的佣人房。推开那扇小门,里面只有一张硬板床,一个破旧的衣柜。
衣柜里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还有几件女佣的制服。没什么可带走的。天色微亮。
签好离婚协议,我摆在客厅最显眼处。我这个女佣,也该走了。季凛川的车准时等在外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