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黛色远山前织成流动的霞帔。她赤脚踩着湿润的草地转圈，水红纱裙绽成一朵山茶，
发间银簪坠着的流苏叮咚作响。"你跳舞的样子……"翠翠倚在老槐树下，
小黑在他脚边打盹，"像被月光腌过的桃花蜜。"罗艳踉跄着抓住树枝，
发现霞光已褪成青灰色。湿透的裙摆沉甸甸坠着，她突然意识到方才的放纵，
耳尖红得能滴出血。"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？"她攥着衣领拧水，
却见翠翠从背包掏出工兵铲。沿着他刨开的泥土，露出个雕着并蒂莲的檀木匣，
盒盖上"长相守"三个金字被泥污蚀得斑驳。"老店最后的存货。
"翠翠用磁铁在锁孔处三长两短地叩击，盒盖弹开的刹那，水晶挂件折射出七道虹光。
小黑造型的吊坠含着片桃花瓣，与她颈间玉珏碎纹如出一辙。
罗艳指尖发颤："我妈妈房里……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盒子。"她想起昨夜翻找旧物时，
那个永远打不开的锦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翠翠瞳孔骤缩，铲子"当啷"坠地："不可能！
当年只剩这一个……"雨水突然变得刺骨。罗艳望着少年慌乱的眼神，
想起服装店合同里轩辕集团的红章，想起仓库里邪魅腕间的电子镣铐。她转身冲进雨幕，
玉珏碎片在胸口烙得生疼。夜风卷着残红追了她三条街。罗艳攥着湿透的裙摆冲进楼道，
却听见身后传来枯叶碎裂的轻响。鬼魅的匕首贴着后颈擦过时，她嗅到铁锈混着檀香的味道，
像寺庙里生锈的铜鼎。小贝贝咬着奶茶吸管刷手机，锁屏上罗艳的未接来电堆成小山。
奶茶店玻璃映出她涂着星空甲油的手指，在"轩辕集团"的招聘启事上划出火星字。
"艳子又和翠翠私奔啦？"她对着微信翻白眼，
对话框里躺着昨夜的照片：罗艳举着签约文件，身后橱窗映出轩辕帅模糊的侧脸。
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她手一抖，珍珠混着芋泥溅在新买的AJ上。"贝贝？
"罗妈妈的声音裹着电流刺过来，"艳艳在你那儿吗？""在在在！"小贝贝扯出最甜的笑，
"她手机泡水里了，正用我平板看《甄嬛传》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