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她转身时,我瞥见手腕内侧的青黑色刺青——细看竟是无数微型算盘珠子组成的蛇形图案。
风铃再次响起,柜台上的水渍倒映出两个身影:穿旗袍的她,和另一个梳着民国发髻的虚影。
我追到门外,中央大街熙攘的人群中早已不见绿影。柏油路上几滴银色液体正在烈日下蒸发,
蹲下细闻时,竟是线香燃尽后的味道。回到店内,青铜匣的红绳已自行松脱。
匣内天鹅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台徕卡Ⅲf相机,镜头盖刻着与匣面相同的眼睛纹路。
当我触碰到皮质背带时,突然听见祖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:"深深,
记住不要拍..."声音戛然而止。相机取景框里浮现出细小的血珠,
在光学玻璃上拼成"亥时三刻"的字样。2 死亡预兆仓库的霉味中混着若有若无的檀香。
掀开防尘布的瞬间,数十只潮虫从樟木箱缝隙中逃窜而出,
在水泥地上留下荧光绿的黏液痕迹。相机在箱中微微发热,取景框突然自动弹出,
显示的画面让我血液凝固——沈南星站在母校实验楼天台边缘,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胀如帆。
更可怕的是他后颈插着半截注射器,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将颈椎顶出不自然的突起。
快门不受控制地按下,相机发出咀嚼般的声响。吐出的相纸背面浮现朱砂小楷:「契约成立,
代价待付」。远处传来消防车警笛时,相片上的沈南星突然眨了眨眼,嘴角缓缓上扬。
第二天《滨江晨报》社会版刊登了医学院研究生坠楼新闻。我盯着照片里盖着白布的轮廓,
林深...那个旗袍女人...她给我看了你祖父的..."背景音里传来打算盘的哒哒声,
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。暴雨夜我浑身湿透地冲进便利店,
收银台电视正在回放监控画面:沈南星坠楼前五分钟,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将针管刺入他后颈。
我捏瘪了咖啡罐——那分明是三年前失踪的校医周芮,
她转身时白大褂下摆露出墨绿旗袍的滚边,耳垂上晃着熟悉的翡翠坠子。"这监控有问题。
"店员嚼着口香糖说,"那层楼昨天在装修,根本没人上班。"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