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加上入府多年未能生出个儿子,便也淡了心思,任由她们娘俩自生自灭了。
把自己的身份再次盘了一遍后,陆明玉慢慢坐起了身。不管想面对还是不想面对,
她都得接受自己已穿越的事实。而且,她已明显感知到了主母对自己的恶意。
自己眼看就要及笄了,若不好好筹谋下,搞不好就要被嫁个恶心人,糟践一辈子了。
不能摆烂啊。她挑开床幔,趿上脚蹬子上的绣鞋时又垂眸看了几眼。
绣鞋上的绣花已有丝线断裂,鞋面子也不复新鞋时的艳丽,一如她娘日益衰老的容颜。
她有些难过。处境的艰难从这双绣花鞋上就能看出。“五姑娘,该洗漱了。
”就在思索着的时候,一个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宁静。她抬头看了一眼,
说话的正是她院里的大丫头——春明。这丫头是主母派给她的。仅仅只从名字,
便能看出主母对她的恶意。在这尊卑贵贱的时代,丫鬟与主人名讳相似,
主母的羞辱已是摆到明面上了的。因此,春明也不必询问她要不要洗漱,
反是带着几分颐指气使地道:“若是请安去得晚了,主母责罚,奴婢可担不起。
”明玉抿了抿嘴,道:“既然知道,为何还不将热水端来?”原主性子懦弱,
明玉附身后因搞不清楚状况,更是当起了锯嘴葫芦。之前洗漱这丫头都不伺候,
都是让自己走到隔间小屋里去洗。明玉初来乍到,也没使唤人的习惯,故而也未在意。
可如今来了一月,她也算初步弄明白了古代社会运转的机制,
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丫鬟是借着主母的威风在作贱自己。不喜欢古代的尊卑阶级,
但人活在这里,有些事必须要反击。春明有些诧异明玉今日的反应,
不过她一向是欺惯了原主的,便也站在原地不动,只再次催促,“五姑娘,动作快些了。
晚了请安,奴婢承担不起。”明玉上前两步,盯着春明看了好一会儿,便是笑了笑,
“你说的对。去晚了,是担不起。”春明如杏花般的小脸上浮出了一丝得意。
说到底还是惧怕主母。只要有主母在,这小小庶女不敢拿自己怎么样。洗漱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