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预产期昏迷,大出血性命攸关。得知消息后,我紧急赶往医院。却看到亲家母拒绝签字,
“人都抢救不过来了,这娃娃剖出来影响再婚啊。”与此同时,手术室大门敞开,
医生满身鲜血,“对不起,我们尽力了。”女儿盖着白布,一尸两命,
而女婿已经在一旁联系起媒婆,“这个不行,给我找个屁股大的,好生养。”我怒不可遏,
一把揪起女婿衣领,“你还是人吗?我女儿外孙还躺在这,你就开始找下家了?
”女婿却不以为意,指尖滑动,翻看媒婆发来的女孩照片。轻飘飘答我一句,“她没福气,
怨谁?”而亲家母这时也抬起耷拉的眼皮,斜睨我,“来得正好,快点把彩礼还回来。
”“痛快点,你家那个赔钱货,孕期吃了我家18个南瓜的账,我就不给你算了。
”我目眦俱裂,孕期只吃了十八个南瓜!?这是一家什么人啊!脑子里下意识浮现出,
女儿给我打电话时惨白的唇、开叉的头发和泛黄的脸。当时我只当她是孕吐难捱,
为什么没有多问一句,我好后悔。我双眼赤红,从包里拿出给女儿准备的鸡汤,
连汤带碗兜头砸在女婿脸上。随后抄起墙角的灭火器,砸在亲家母唾沫横飞的那张嘴上。
聒噪的声响终于停住了。老妖婆被我砸的满嘴是血,一张嘴就掉出两颗带血的门牙。
她儿子坑坑洼洼的脸上,被鸡汤烫的红肿,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,惨叫不止。他们哭了,
我笑了。笑着笑着又哭了,他们再痛也换不回我女儿的命。我举起灭火器还想动手,
匆忙赶来的保安拦住我。受伤的二人也被护士抬走,送往病房,
独留我一人在空荡荡的走廊上,面对女儿的遗体。我没有掀开盖在她身上白布的勇气。
我痛到失语,扶着医院的墙壁猛扇自己耳光,都是我的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