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小妹更是拿他当亲哥哥一样依赖和信任。可程绪对他们下手却毫不犹豫。
我在他怀里露出一抹惨淡的笑,心里盘算着要赶紧找出真药,早点复明,早点回家。
2第二天一大早,趁他出门干活,婆婆还在睡觉,我拿出昨天从他身上摸到的钥匙。
轻手轻脚的来到院子另一边一间锁着的房屋门口。这几年来,
所有的家务事都是我这个瞎子做的。我刚嫁进来时,婆婆对我瞎着不能干活这件事心怀不满,
程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。不忍心他为难,我摸索着一人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,包括烧火做饭,
过程中不知道受了多少伤,遭了多少罪。曾经拿笔的手,现在却全是刀伤烫伤。而这里,
是家中唯一一间他们母子两不让我打扫的地方,说这里东西堆得杂乱怕我受伤。现在看来,
真的药和家里贵重的东西一定都藏在这。我走进去,差点撞到凳子上。赶紧扶住椅背,
结果却摸到了一件女士内衣,料子摸起来像我曾经在城里见过的蕾丝。这当然不是我的。
再走几步,我又摸到了一张城里百货大楼才卖的席梦思床。
内衣和床上都有一股很熟悉的香味。是冯青青最爱用的香水味,
我不会忘记这个噩梦般的味道。我讥笑出声。我想起来,我嫁给他不久就怀了孩子。
但当时因为眼睛刚瞎和不能再上大学,我的心情和身体状况都很差,大把大把掉头发,
还每天失眠腰背疼。婆婆嫌我作,程绪倒是在安抚我,
说他以后赚了钱一定给我买张城里的席梦思床。我听了他的话,
傻乎乎的说可以用我爸妈给我的嫁妆换,然后把我的嫁妆箱子钥匙交给了他。我爸妈疼爱我,
给我的嫁妆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多。程绪当时接过钥匙,半晌才说,不能动我的嫁妆,
他会自己挣钱给我买。从那之后,程绪就开始每周总有几天不回房睡,说我觉轻,
他怕吵醒我。我感动不已,忍下了孕期所有的不适。最终差点难产,还落下了一身的病根,
至今也还是睡着那张破木板床。而父母给我的嫁妆,比如桌上这台录音机,我舍不得用,
却被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