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也不远。就只有一街之隔。盛觅觅从后侧门进入了德顺伯府的后院偏房。这里安静,
风景好,适宜孩子们读书。盛觅觅到的时候,一个老夫子躺在院子里哎唷连天的。
“宁曜阳这个混世小霸王,不成体统,无法无天,气煞老夫了!”老夫子大约六旬左右,
是个精矍矮瘦的小老头。此时,躺在地上吹胡子瞪眼的。四周围着一圈锦衣华服的学生们,
年纪都不大,差不多都是十岁以下的孩童。有男也有女。
个个都不敢去惹正在盛怒当中的老夫子。盛觅觅在人群中一扫,只看到了宁皎月的身影,
她被几位小姑娘围在中间,众星捧月一般。族学里,都是宁家本家子嗣血脉就读,
又都是年幼班,所以,未曾分男女。盛觅觅只看到了皎月,没看到宁曜阳。她在半路上,
也没有问出来,到底宁曜阳是为什么要打老夫子。不管怎么样,这个烂摊子,她得替他收了。
她满脸带笑地上前去搀扶老夫子。“夫子,您老先消消气,先起来,
喝口水顺顺……”态度良好。老夫子不让盛觅觅扶,“你谁?你别拉老夫起来,
老夫就要坐在这里等宁老侯爷过来讲讲理!老夫要问问他,
侯府是怎么样把宁曜阳教成了这般不敬师长,目中无人的!”盛觅觅这才明白了,
为什么老夫子躺在地上,这么久没人扶。他等着崇仁侯府来人呢。讪笑道,“是是是,
是我们侯府不对,没教好宁曜阳。老侯爷夫妻昨天就出门了,不在京城了,
我是宁曜阳的嫡母,有什么事情您先起来说话……”老夫子姓屈,以前是位老举人。
屈老夫子这才就驴下坡,起了身。又是揉腰,又是揉腿的。
“……老夫在京城名大家族里教习孩子启蒙,童学数十年了,
从未见过像宁曜阳这般恶劣之徒!朽木不可雕也!”盛觅觅,“是是是……您老说得都对!
”屈老夫子明明一腔怒火,像是打到了棉花上。这位侯府主母的脾气与性格修养,
倒不似常人。屈老夫子也渐渐冷静下来。盛觅觅这才问出了宁曜阳干了啥混帐事。
原来今天是族学里,一个月一次的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