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咱们这会拿不出银子,就,就……”彻年不敢说了。霍及臣却是一翻身就下了床,
他披散头发,眼睛里都是血丝,浑身酒气熏人,宿醉后的难受烟消云散。“去找少夫人。
”“方才去过了,少夫人说什么也不管。”“她要毁了我吗!
”霍及臣低吼:“都已经什么时候了,还闹这些小脾气,去告诉她,如果不拿钱,
别怪我今日就休了她!”彻年连滚带爬的往外跑。可不消片刻便又回来了。不用问,
还是没拿到钱。外面天成居催的紧,不光彻年,这下整个侯府都知道了他在外面做的好事。
侯府本身就没钱,哪儿经得住他这一场几百两的宴席。霍及臣有些窒息,匆忙穿上衣裳,
便去寻了老夫人。一听这件事,
老夫人脸色瞬间难看了些:“边陲小地来的女人就是眼皮子浅,
早知道连几百两银子都不愿意给,就不应同意她嫁进来!”“外面还有一个林言,祖母,
您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。”霍及臣一开口,便是一股难闻的酒味:“他如是说了出去,
日后会影响孙儿的仕途。”老夫人被熏的转过头去,也跟着一起头疼:“这一场宴会多少钱?
”彻年道:“回老夫人,三成定金是一百五十九两,剩下的三百六十九两,
等开席前时结算清楚。”一共五百多两银子?老夫人眼前一黑,险些从凳子上栽下去。
一群人忙手忙脚乱的扶住,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茶。老夫人缓了口气,
好半天才感觉眼睛能视物。“怎么这么贵!”“殿下定的是最好的席面。
”老夫人看着孙儿:“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?”哪怕厚着脸皮退掉?
霍及臣心如死灰的摇头:“林言在。”这是他昨日刚交好的友人,对他十分崇拜。
他不能今日就毁了形象。老夫人捂着胸口:“铺面上还剩多少钱?”寻常侯府开销,
一部分来自铺面,一部分出自司昭月的嫁妆。如今三请四请都请不来人,只能指着账面了。